基督山则一无所闻,一无所见,换言之,他只看见了莫雷尔:那年轻军官平静的神态和伫立不动的姿势,在唯一能洞透他内心的伯爵看来,构成了一幅骇人的图景。
“咦,”博尚突然对德勃雷说道,“那不是莫雷尔吗?真见鬼,他怎么躲到那儿去啦?”
接着,他们又让夏多-雷诺看他。
“他脸色多苍白!”夏多-雷诺说着,不由得浑身一抖。
“他是冻的吧。”德勃雷则说道。
“不对,”夏多-雷诺缓慢地说道,“我倒是认为,他动了感情。马克西米连这个人,特别容易受影响。”
“哎!”德勃雷说道,“他不怎么认识德·维尔福小姐。这是您亲口讲的。”
“不错。但是我也记得,在德·莫尔塞夫夫人举办的那场舞会上,他邀请德·维尔福小姐跳过三次舞呢。您是知道的,伯爵,在那场舞会上,您出尽了风头。”
“不,我不知道。”基督山回答,他既不知道回答什么事儿,也不知道回答谁的话,正一门心思观察莫雷尔的一举一动,注意到那年轻人面颊涨红了,就好像憋住或者屏住呼吸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