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我?……我说了‘该死的母牛’?这这这，唉呀!”
围观的店伙们和小孩子们看见要拘捕克兰比尔，都开心得大笑起来。这件事满足了一般市民爱看丑恶和暴力场面的胃口。因此这世界上丑恶和暴力才不间断。可是有一个神情凄苦、身穿黑衣服、头戴大礼帽的老人，拨开人群挤了进来，他走近警察，和气而又坚定地低声对他说：
“你误会了。这个人并没有骂你。”
“你是干什么的?还是管你自己的事去吧。”警察回答道。他没有喝斥恫吓，因为他看说话的是个衣冠整洁的人。
但那老人仍然冷静地坚持为克兰比尔辩白。于是警察就命令他到警察署去再说。
这时，克兰比尔还在嚷道：
“怎么，我说了‘该死的母牛’?唉呀!……”
鞋店老板娘贝亚尔太太手里拿着十四个苏走来找他的时候，他正说着这些表示诧异的话。不过六十四号警察已经揪住他的衣领要把他带走。贝亚尔太太心想，一个人被带到警察局去，欠他的钱也就用不着还了，今儿真走运，于是就把十四个苏放进围裙口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