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屋子里,听闻儿媳妇走了,她便来催皇帝,让她去红颜那边。弘历正躺得舒坦,不愿懂,懒懒应着:“就小半个时辰,一会儿正另有应酬,你就这么不耐烦。”
舒妃在炕沿上坐着,不得不扯了一床毯子给皇帝盖在身上,毫不顾忌地说笑:“臣妾还盼着今日过节,家里来人热闹些,皇上在这里,他们就只能在外头受冻等着,非要等您回韶景轩去,才能来。”
弘历不理会她,她知道舒妃的脾气,这么多年来早就没了争宠的心,对待自己很是随便,倒也是这份随便,让皇帝会觉得自在,知道舒妃对自己没有期待,也就无所谓付出了。此刻半眯着眼睛道:“你平日里要见他们,朕几时不应你,非要挤在今天。”停了停,却忽然问,“永瑆这阵子,好些了吗?”
之前那段日子,永瑆闹着想娘,还要为亲娘讨个公道,这事儿虽叫四阿哥压下去了,可宫里人都知道,皇帝隐约觉得这和红颜多少有些关系,现下一切太平,永瑆也好好的了,他就更不愿计较了。
“他一向好好的,皇上怎么问起这个来?”舒妃道,“是他做错什么了,臣妾疏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