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子靠里,浓荫掩映之下,立着一排五六间破破烂烂的平房。左面靠墙搭盖一个三面透风的大竹棚,棚里用长木柱竖着两个三脚架,每个脚架上吊着一个圆桌大的筛子。
右侧空地上,一辆大货车正在卸煤。原来在杨万里的煤球店里干过活的工人此刻成了柳丹青的师傅,耐心地教他这老板的“业务”。
师傅一边干活一边讲解:“首先要把黄泥和煤炭按照一定比例搭配,然后兑上水合在一起,再在地上撒一层干细煤粉,把和好的煤泥放在上面,用大平锨摊开抹平。”
柳丹青也脱去鞋子,挽起裤腿,操着工具站到了煤泥里,请教师傅:“这得摊多厚才行啊?”
师傅说:“层厚一寸左右就行了,摊好后,再在上面撒一层干细煤粉,然后用锨切成一个个小方块。”
师傅不用尺不用线却能用圆锹将平铺在地上的煤泥切得来线条横平竖直,间距相等,而且动作迅速熟练。随后再到煤场里,师傅双手掌着筛子将切成块的煤泥摇成圆滚滚大小一致的球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