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每年都是三好生!”
他们开始向我赞扬他们的姐姐。仿佛她是他们的重型武器,一展示出来,就足以从心理上彻底将我打败。
我“半道杠”也不是!我还没入队呢!校队鼓手中,有好几个不是少先队员的。红领巾是学校特批给我们的,只许我们在需要的时候戴,平时是没资格戴的。我当然是被他们从心理上打败得稀里哗啦了!
我故作镇定,问:“那她现在呢?”
“现在……现在……”
“现在我们不是搬到这儿来了吗?”
“对,现在我们不是搬到这儿来了嘛!她就得在新的学校从头开始争取了。”
我不由回头看了她一眼,很怀疑是她的弟弟们说的那样,认为肯定另有原因。
她的目光接触到我的目光,迅速避开了。她那样子很不自然,甚至有几分愠怒。她大声训斥两个弟弟:“多嘴多舌的,别人会把你们当哑巴吗?”
她们的姥爷,好像根本就没听我们几个孩子在说些什么,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锯木板。
她的两个弟弟,都一声不吭了。显然,他们的姐姐,在他们心目中,是具有特殊位置的。一旦严厉起来,他们是有些惧怕的。
我觉得锯条被腐朽的木板夹住所发出的紧滞刺耳的声音,似乎更响了。
一排新的“板障子”终于竖起在我们眼前,和她家临街的“板障子”一样矮。一扇小门的上端,也锯成了美观的月牙形。这么一来,站在我家门口,不,就是站在屋里,也可以从窗口望见她家院子里的情形。在我们全院,除了我家,谁家也不可能和她家举步相通。因为别人家与她家院子相隔的,是他们房屋的后墙。只有我家这儿,相隔的是一排“板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