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
叶柏南的语调不喜不恼,面目也古井无波。
“四个月了...”
“稳定了。”他抄起酒桌上的烟盒。
花魁摁下打火机,规规矩矩跪坐在地毯上,点燃。
叶柏南漫不经心吸了一口,瞟她肚子,“母子血浓于水,我不逼你堕胎,免得你恨我,背叛我。”
花魁发僵的四肢瞬间松懈了。
“不过,你应该明白,拿什么回报我。”
“我明白。”
“叶嘉良住在澜本公馆,快一年了。”叶柏南歪着脑袋,几分寒意,几分狠意。
一张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脸,和一股不与人知的气场。
凛冽骇人的。
威慑的。
花魁一哆嗦,“叶嘉良风月是风月,公事是公事,从不混淆。书房里除了乱七八糟的书,一份有价值的文件都没有。”
“茜茜。”他一喊她名字,花魁吓得面如土色。
“不诚实,是在我身边的大忌,你忘了?”叶柏南分明噙着笑,笑得清隽润和,可花魁头皮凉麻麻的。
他皮鞋尖勾住花魁的下巴,一点点抬起,“睡了三年,睡出感情了?想留下孩子吗。叶嘉良和孩子,你二选一,我一向不废话。”
“我选孩子。”花魁没犹豫。
叶柏南放下脚,斜叼着烟,“书房里有东西吗。”
“有...”
“什么时候给我。”
“叶嘉良一直在公馆,如果资料丢失,他会发现。”花魁举起烟灰缸,接着掸落的烟灰,“他下周出差,我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