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紧张的!”柳婆子将手边的缎面儿放到桌子上,头都没抬,说道:“一个小杂种,若是嘴甜同你亲近,你便赏他一口饭吃,若是闹腾......
养孩子都有风险,保不齐日后便淹死在湖里了。”
柳夏夏咽了咽口水,“娘......”
“呵,瞧你那点出息!你总归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一个拖油瓶,你毋须放在心上。”
柳婆子麻利地清点完了一箱子布匹,起身又走到旁边放杂物的箱子边上。
这回这个箱子不大,里头放了些茶叶、果物以及团圆饼,所有的东西都用油纸分门别类地包着,很合礼数。
这些个东西都并不值钱,柳婆子扫了一眼,没什么耐心细看,随意动手翻了翻,她便打算盘首饰去了。
“娘,你等等——”
柳夏夏到底是年轻人,眼睛格外尖些,她忽地伸手探到箱子的最下面,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
这纸看上去应该是忘记丢弃的,皱巴巴的不说,上面写的字,也是横七竖八的。
柳婆子没当回事,摆摆手对柳夏夏说:“估计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儿,一张废纸,扔了便是。”
柳夏夏本也没放在心上,但闲着也是闲着,她便展开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