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听我说,我想把事情都弄清楚;然后,等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以后,我就离得她远远的。”
“那您就去弄清楚吧。”阿托斯冷漠地说。
德·温特勋爵准时前来,阿托斯抢在他进屋之前躲进了邻室。所以他只见到达德尼昂一个人;时间已经快近八点,他就带着年轻人出了屋子。
一辆精美的马车等在下面;驾车的是两匹剽悍的骏马,不一会儿工夫就到了王家广场。
米莱迪·克拉丽克庄重地接待了达德尼昂。她的府邸极其豪华;尽管大部分英国人受战事影响,已经或正要离开法国,米莱迪却不惜花大笔开销,刚让人把宅邸装修一新:这表明遣送英国人回国的一般规定对她并不适用。
“您瞧,”德·温特勋爵把达德尼昂介绍给他姐姐时说,“就是这位年轻绅士,我的性命曾经捏在他的手里,而尽管我们是双重意义上的敌人,一则是我侮辱了他,二则我又是个英国人,他却不愿滥用这一权利。所以夫人,请您为了我的情谊对他说声谢谢吧。”
米莱迪微微皱了皱眉头;一道几乎难以觉察的阴影掠过她的额头,随即一丝奇怪的笑容挂在了她的唇边,年轻人瞧着这一波三折的表情变化,不由得在心里打了个寒战。
做兄弟的却什么也没看见;他背着身子在逗弄米莱迪宠爱的那只猴子,让那猴子抓挠他的紧身短上衣。
“欢迎您来,先生,”米莱迪说这话时音调的柔美,跟刚才达德尼昂注意到的脾气乖戾的征象形成了奇特的对照,“从今天起,我家的大门永远是对您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