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很想辩解,自己只是碰坛子而已,可转眸瞧见芸娘眸色中的不赞同,还有那隐隐的担忧,便立刻改口道:“芸儿说的对,是我莽撞了。”
芸儿这个称呼,亦如子昌一般,是特定时期的特定称呼,两人重逢之后,韩先生即便再怎么想,也没有敢当面唤过。
可今日、此时,在听得那声子昌之后,他忽然有了豁出一切的勇气,唤了这声芸儿。
芸儿一出口,韩先生的呼吸都停止了,他不敢去看芸娘的神色,只僵在那处,浑身毛孔都张开着,等待着感知着芸娘的反应。
芸娘抬眸看了一眼韩愈,看着他僵直的身子,却又故作无意平常的样子,莫名就有些好笑。
这好笑中,还带着深深的心酸。
她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淡淡道:“脱了外衫,多裹上几层,撒上酒精,然后再捧着带走吧。”
韩先生:……
就这样?
芸娘微微挑了挑:“怎么?不好意思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