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更长远的记忆Cici也已经模糊。
但她一直深刻地记着,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Ellis踹烂了自己的房门。
再也没有修过。
他那一向乱七八糟的房间从此大喇喇地敞开,一览无余。
父亲的本意是没有门,可以更好地监视儿子;而这成了Ellis更加不愿待在家中的理由。
他的心门一直紧紧地关着,谁也敲不开。
深夜里,Cici常常被车灯及喇叭声惊醒。她悄悄起身,趴在卧室的窗口,看Ellis那班所谓朋友开着车在修剪漂亮的草坪上横冲直撞,然后停在早就被他们撞坏了的天使雕塑旁。
他们从车上跳下来,把客厅的音响开到最大,又冲进厨房,打开所有的柜门找酒;而后父母房间亮起灯,父亲穿着睡袍冲下楼,家里充斥着各种咒骂和摔打。
以至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觉得,年轻男人的脸孔都阴狠且暴戾,说的话都下流而决绝。就连Ellis,对她而言不是哥哥,而是一个可怕而擦不掉的鬼画符,就像他房间里那些惊悚的涂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