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怎么着?我口袋里塞的正是他爹给我的花里胡哨的玩意儿,还有一根羽毛,看上去好像正是从我们盯着的那种鸟儿身上弄下来的。
我的眼睛觑着逃走的机会,既然他疯疯癫癫的,我想不如把他弄得更迷糊一点儿,让他忘记我是个男儿身,这样我不就更容易逃走了嘛。我在我的小口袋里翻了一会儿,掏出他爹给我的那根羽毛,递给他,把他吓得屁滚尿流。
“你从哪儿搞到的?”
“这可不能说。不过给你了。”
他给吓趴下了。问题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上帝鸟身上弄下来的。他爹说是,可我不知道他爹嘴里有几句真话。那个亡命徒,再说,那年月,白人肚子里鬼点子多着呢,我自己是个说谎精,看别人自然也一身骚。可是似乎又的确不像个假玩意儿。羽毛是黑色的,略带点红色和白色。也许是天使身上的,或者是蜂鸟身上的,我也说不准。管他的,这东西可把弗雷德乐坏了,他想回报我点什么。“我要给你看点特别的东西。”他说,“跟我来。”
我跟他走回我们的马,他卸下身上的七连发步枪、剑、枪带和来复枪,全放在地上。他从褡包里翻出一张毯子、一把干玉米粒,还有一根橡木棍子。他说:“咱们不能在这儿开枪,怕敌人听见。看我的,不费一枪一弹就能打到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