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阿多斯说道,“我让人通知了两个朋友,他们会来给我做副手。可是,他们现在还没出现。我真的很惊讶,他们一向不会晚到的。”
“至于我嘛,先生,我没有副手,”达达尼昂道,“因为我昨天才到巴黎,除了德·特雷维尔先生,我在这儿一个人也不认识。我父亲算是他的朋友,所以嘱咐我来找他。”
阿多斯思索了片刻。
“您只认识德·特雷维尔先生?”他问道。
“是的,先生,我只认识他。”
“这样啊……”阿多斯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对达达尼昂说话,“这样啊……那我若是杀了您,岂不是像个吃孩子的恶魔!”
“没这么严重,先生,”达达尼昂答道,同时不卑不亢地鞠了个躬,“没这么严重。您身上带着伤,交手肯定非常不方便,却还愿意与我拔剑相向,我感到很荣幸。”
“不瞒您说,的确非常不便,我必须承认,您先前撞的那一下,让我难受极了;不过,我会用左手跟您决斗,这种情况下我习惯用左手。请不要以为我是让着您,我双手用剑都一样自如;这甚至会对您不利:若是事先不知情的话,人们往往很难对付左手剑。没能早些告知您这件事,我真是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