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早吓得傻了,一叠连声地说着“对不起”,神态惶恐至极。看样子像是新上班的,一套工装簇新平展,明显是第一次上身。刚上班就遇到这样的事儿,运气也实在不好。
正热闹着,经理已闻声走了出来,抱歉地说:“我办公室里有烫伤药,要不要进来包扎一下?”
丹青好奇:“你们是不是常常烫伤客人,所以连伤药都有备无患?”
那经理的脸噌地红了,嗫嚅着不知以对。我暗暗诧异,经营服务业而腼腆如斯,他实在不像个老板。看他举止斯文,年纪轻轻,神态倒像个在校大学生。
见我打量他,他更加羞涩,诚惶诚恐地说:“我办公室里有许多女装,都还没有人穿过的,如果小姐不介意,可以先进里边换上,我们马上把衣服送去干洗店,洗完送到您家里去,您看这样行吗?”
丹青更加惊奇:“你们连衣服都备下了?”
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那害羞经理连脖子都已经红了,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在丹青已经皇恩浩荡地挥一挥手:“算了算了,又不是什么好衣裳。我自己处理好了。”
我不忍见那经理的窘态,也在一边打圆场:“反正她在布上做画惯了,别人在她衣服上画几笔也算一种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