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太后“哦”了一声,沉思着,苏茉儿又道:“他眼里还有皇上还有太后吗?哼,自从晋为皇叔父摄政王后,他越发不成话了,不仅凡事不请示不汇报,所用仪仗的种类居然也跟皇帝等同,就剩每一种类的数量比皇上略少了。
就在刚刚,他还,他还恬不知耻地以调兵遣将奏请钤印十分不便为由,遣人将皇上玺印都搬到了自己的府中收藏备用,他这是想干啥?
以奴婢看,咱们不能再这样退让下去了,实在不行,咱们就把留在盛京的诸王贝勒都找来,让大家都评评,看他做的该是不该?”
孝庄太后心里一动,却还是平静地道:“范先生也是这意思?”
苏茉儿摇了摇头,突然记起了什么似地,道:“范先生说,他看过天象,多尔衮没有帝王之运,让咱们忍,说什么欲得天下须得先忍天下难忍之事。
哼,他若不是范先生,苏茉儿真想抽他两个大嘴巴子,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按既定方针办?”
“什么看过天象?还不是因为哀家暗地里赢得了各王公贝勒的支持?连苏茉儿这个小妮子都看得出来,范先生又岂能看不出来?
目前,正是关键时期,若是跟多尔衮闹翻,不仅会影响大局,更重要的是,福临还不能主持大局,再换一个人辅政,难保他就不会心生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