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把本督给的衣服给扔了,嗯?”这个“嗯”字,带着扑面而来的危险。
竹清歌退了半步,但脑海里浮现“沈肆听这是在吃醋”的字眼,她都很难直面这个男人。
她现在确实也不想理他,便低着头准备绕过去。
“竹清歌。”沈肆听的声音分明夹杂着怒意。
可……每次他虽然带着怒意,却从未真的对她发作过。想到这里,竹清歌心里便更加复杂。
他怎么可以喜欢她啊,她是季琢,上辈子是沈肆听的死敌,她不知道暗杀了沈肆听多少次。
竹清歌不说话,只是垂着头。
沈肆听从未见过如此蔫儿的竹清歌,她没有吹胡子瞪眼,没有反抗,甚至连话都不说了。
他忽然摊开手掌。
白骨手链赫然出现在竹清歌的面前。
她狠狠怔住,又猛然抬头。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肆听。
“赶紧回去换衣服。”
听到沈肆听的声音,竹清歌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她接过手链,上面的骨头还带着湿润的潮气,分明就被从水里捞上来没多久的。
这个沈肆听……分明是永远高昂着头的王,现在却开始在乎她的情绪。竹清歌心里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见竹清歌的情绪还是很低落,沈肆听不理解地蹙眉:“手链都还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