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凉月的日子过得格外的悠然自在了些,她有宠爱,但不掐尖儿冒头,做人低调,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过日子。
但若是人要犯她,她必然出手狠绝。
初冬时节里,她越发不爱动弹了,整日里窝在自个儿的殿内,软榻上铺了厚厚的白色皮毛毯子,面前一个火盆子烧得火热,整个人只穿一件薄弱蝉翼的里衣,头枕在软榻的扶手上,乌压压的黑丝,倾斜而下,居然像是缎子一般,长度及地。
一身皮子肤若凝脂,一丝瑕疵也无,就这么陷入厚厚的皮子里,远远看过去,竟然有几分妖异。
青柳刚从外头回来,站在门口散一散周身的寒气,以免伤到了主子的身体,抬头便瞧见了这一幕,猛然间心跳得厉害。
暗暗唾弃自己,这么久了,怎么还这般不稳重。
虞凉月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侧眸看过来,眼波潋滟,轻笑开口,“青柳,手里提着什么好吃的,我正好饿了。”
寒气散得差不多了,青柳提着篮子走到桌边儿,打开篮子取出精致的食盒,一边儿往外拿,一边说道:“今日奴婢去厨房里提膳,可瞧见了不得了的一幕了。”